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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王寶釧她爹(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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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王寶釧她爹(06)

“檸姐兒, 今日你去見你王伯父, 感官如何?”

剛喝下藥,清河公主總算恢覆了一點精氣神。靠坐在床榻上, 眉目慈愛的看著她才年方十三的唯一女兒寧安郡主。

最近戰事將起,她的哥哥唐宣宗別看年輕時有一番作為, 可是人到中年以後深受無子的困擾, 以至於有些行為就跟患了羊癲瘋似的, 使勁的難抽。難保不會在戰事膠合的時候,打著為江山社稷考量說和親的話。

而和親……

唐宣宗膝下年長的萬壽公主, 永福公主都已經出嫁。剩下的三公主西華公主早逝, 其他的如四公主廣德公主、五公主義和公主又太小,就只能在宗室中選擇了。

清河公主知道依著自己的身體情況, 她自己都無法保證自己能夠再活了多久。如若她死了以後,她唯一的孩子王采檸就成了依附皇帝舅舅過日子的孤女。

帝王寵幸是最不可信的, 即使是嫡親哥哥又如何,清河公主確定如果真的撞上大唐需要和親來換取短暫的和平,她又已經離世的時候,年歲略小的寧安郡主(王采檸)便會首當其沖成為最合適的人選。

清河公主害怕,自古和親公主哪有好下場的,就算那遠嫁西藏的文成公主, 被無數藏民歌頌,不也是一生無所出,飄零無依嗎。清河公主之希望她的寧安郡主這一輩子寧靜安康平順倉富,和親從來不算。

索性被當今聖上算計的王相國(季言之)也心有算計, 不知出於什麽目的答應了這門親事,所以哪怕是‘聽話’拖著病體改嫁王相國,她也要為她的寧安謀取一份好前程。

而幸好王相國看上了她給予交換的東西,這樣她即使去了,也能夠安心的閉眼。

“娘親,王伯父我不好評價,不過他的夫人挺一言難盡的。”寧安郡主笑著說話,打斷了清河公主的沈思。“不過還請娘親放心,女兒會牢記娘親的教誨,即使無法做到敬重相國夫人,也不能在表面上欺辱她。”

“檸姐兒放心,有王相國在,她萬萬不敢欺辱你的。”平妻也是妻,即使是繼女,也占了嫡。何況她給的那幾冊,王相國(季言之)想必是十分滿意的,定然會信守承諾,好好的護寧安一世安康。

“檸姐兒以後切記,你從此便是王相國家嫡出三小姐,郡主身份能不要就不要。如今戰事將起,郡主身份不會給你帶來什麽榮華富貴,反而會……”

說道此處,清河公主猛烈一陣咳嗽。寧安郡主趕緊給她拍背,好一會兒清河才止住咳嗽,捂嘴的繡帕沾染上了血絲。

“娘親,你說的話女兒都懂。即使半懂,女兒也會牢記。你就安心養病,不用再熬費心力為女兒算計了。”

清河公主慈愛的看著寧安郡主,半晌之後,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放心,娘親會好好養病的。畢竟,娘親還想看著娘親的檸姐兒出嫁呢。”

然鵝事實上,清河公主很清楚,自己是真的時日不多了。能病榻纏綿這麽多日,還是托了各種珍貴藥材的福。

她的寧安啊,只能拜托給王相國照顧了。

利益交換許是過於功利,但卻比帝王的寵愛來得更加靠譜。

這麽一想的清河公主心頭一松,立馬發覺精神困乏,不免打了幾個哈欠,對著寧安郡主軟言細語的道:“娘親乏了,檸姐兒也回來休息吧。”

“女兒守著娘親。”

寧安郡主輕輕的搖了搖頭,便自顧自的搬了一方軟凳坐在床榻前,清河公主笑罵一句倔丫頭,到底熬不過來勢洶洶的乏意,不過一會兒,就酣然入睡。

寧安郡主起身給清河公主拉了拉被角,又坐了一會兒,確定清河公主短時間不會醒過來,這才悄聲的退出寢室。

外邊傳聞寧安郡主脾氣暴躁,從來不是假話,只是稍顯誇張了少許。事實上自從清河公主染病,寧安郡主脾氣就收斂了不少。不過暴躁還是暴躁,只是從來不曾在清河公主面前展現,唯恐清河公主因為她而思慮過重。

寧安郡主其實不明白為什麽清河公主篤定王相國收下東西後不會言而無信,不過清河公主算計很少有失誤的時候,寧安郡主自知比不過清河郡主的這份能耐,從來都是很聽清河公主話的。

畢竟親娘嘛,事事算計都為她,肯定是不會害她的。

寧安郡主出了正房,先在寬敞的露天院子練了一會兒劍,再去吃了一碗冰鎮好了的甜湯。

中午的時候,清河公主被伺候她的女官叫醒,喝了一大碗湯藥,又昏昏睡下。隨後的日子,直到帶女出嫁的那一天,清河都還是昏昏欲睡,靠著女官攙扶才好不容易的進了王家門和著季言之面前拜了天地。

‘新婚’當夜,季言之宿在了書房,一夜燈火未熄,卻是在根據清河公主給的關於各地府兵布形圖,繪制高清版本的大唐邊域以及各州府區域地圖。

這個‘工作’季言之做了很久,每每完成一張地圖,季言之就存放進了空間裏。

在唐宣宗疑心病越來越重的時候,季言之可不覺得他的相國府很安全適合存放一些比較重用的東西。所以啊,在結束了上個位面世界空間得以‘解封’,又恢覆以往可以自由放入拿取功能的情況下,季言之幹脆就把空間當成了私人存放倉庫來使用。

季言之專心致志的畫著。畫完最後一張區域地圖的時候,天色已經微微亮。

季言之將東西放好,吹熄蠟燭就讓在書房外候著的書童進屋伺候他漱洗。在書童的伺候下,季言之換了一身顏色偏素凈的錦衣,又單獨用了少許粥水,這點慢悠悠的往正院走去。

清河郡主住的地方是與正院只隔了一堵墻的壽安堂,自帶一個小花園。小花園垂柳掛綠,精致秀美,景致與寧氏原先居住的聽雨軒一樣好。

寧氏從那次千佛寺打沾布施後回來,就迫不及待的搬回了代表女主人身份的正院。

不過管家權還是沒有回到她的手上,因為季言之對她的管家能力已經絕望了,就怕她憑借著管家掌事夫人的身份胡攪蠻纏,只讓她好生休養,別惦記管家權,也別惦記文姨娘腹中的男胎。

季言之先去了正院小坐片刻,隨後就去了壽安堂。

不巧伺候清河公主,並且跟著一起嫁入王家門的女官告訴季言之剛剛服了藥又睡下了,季言之如果有事找,只怕要等到中午,清河公主才會幽幽轉醒。

季言之:“公主最近還是昏昏沈沈的老樣子?”

女官沈重的點頭,有些難過道:“而且清醒的時候越來越少,婢就怕公主她……”

“在睡夢中走,總要比受盡折磨後離開要幸運得多。”

季言之感嘆道:“好好照料公主吧,等公主醒來,告訴她一句,老夫頂天立地,既然承諾出口,必會護著寧安郡主一世安康。”

寧安郡主剛巧過來看望昨兒才剛剛大婚的清河公主,一進屋就聽到了季言之與女官的對話。

寧安眼眶兒紅了紅,隨後便給季言之問安。

“父親安好。”

“最近一段時間,你多陪陪你母親。”

“女兒知曉,父親放心,女兒哪兒都不去,就在壽安堂好好的陪著娘親。”寧安郡主抽搭說著,不像寧氏那樣常常未語淚先流,卻罕見的引發了季言之心中的憐惜。季言之很喜歡寧安郡主,在他眼中,女兒家就該想哭就哭,想鬧就鬧。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但是這要分人,反正就季言之而言,他就不喜歡鬧騰得過分的熊孩子,以及覺得什麽都欠她的討債鬼。這兒特指王寶釧。

季言之隨後便出了壽安堂。

他徑直回了前院書房,招了幕僚談論唐宣宗有意讓大唐將士出征西涼的事情。

幕僚對於季言之居然答應了唐宣宗以病重寡婦清河公主下嫁的荒唐婚事感到不解,只寥寥根據以往的經驗覺得季言之所圖非大,只是幕僚膽子不咋地,並沒有將季言之的所圖非大往‘提前布局好謀朝篡位’上想。

所以踏足書房後,幕僚率先就搖頭嘆息:“相國啊,大唐真的很少出現駙馬都尉擔任要職的情況,何況還是一國之相。”

季言之笑瞇瞇,甚至很有心情的悠閑品茗。

“所以老夫打算休沐結束,就向聖上提出致仕。”

幕僚:“……相國,這,你這,哎!”

“令狐兄無需唉聲嘆息,聖上本就疑心病甚大,老夫在相國位置上坐久了,聖上早就對老夫不放心,一直想提拔他所看重的新人取代老夫的位置。”

“這回聖上之所以選擇用如此荒唐卻又溫和的方式,而不是故意尋老夫的錯,全在於老夫為相國多年一直戰戰兢兢的為大唐為百姓做事情……”

王允為官多年,名聲一向很好。後來有了瑕疵,多了一個‘嫌貧愛富’的汙點,那也是王寶釧那個孽障造了孽,與王允本身是沒有多大關聯的。

想要讓有真本事的王允(季言之)讓出相國的位置,唐宣宗只得徐徐又圖之。

可以說清河公主的事,只是初步的試探。這麽試探的唐宣宗其實也沒有想到,季言之僅僅只考慮了半日就一口答應了。唐宣宗狂喜之下,忽略了那一絲異樣趕緊下諭旨賜婚。

“既然聖上不思為國為民考慮,一心想扶持溜須拍馬之輩取代老夫,老夫倒想看看那溜須拍馬之輩能否能夠坐穩相國之位。”

一國之重臣的位置,本該慎之又慎。而作為帝王,所學的帝王心術,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如何選拔官員,不可憑借個人喜怒任免官員。

唐玄宗晚年爆發的安史之亂,便是一個很典型的例子。因為楊貴妃,就加倍的寵幸口蜜腹劍的奸佞楊國忠,結果導致名將哥舒翰被迫害,從而導致唐軍大敗。

一場安史之亂,禍亂了大唐的半壁江山,讓無數的百姓流離失所。

這便是親小人遠賢者的下場。

在季言之來看,原劇情中大唐與西涼的戰事起,卻依然保持地方安穩,中樞朝廷歌舞升平,有一半王允的功勞。畢竟唐宣宗這個狗皇帝,不是一般的難伺候。

當然了,換做季言之成了王允後,被唐宣宗這麽針對,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在於原劇情中,王允是沒有兒子的。可是現在呢,季言之保住了王家唯一傳宗接代的獨苗苗,疑心病甚重的唐宣宗自然選擇拉不好掌控的季言之下回,換他親信小人上臺。

季言之琢磨著就算自己不主動請辭,十有八九也會在他安排好部署好對西涼的戰爭後,被唐宣宗借機擼下來。

特麽到時一個延誤軍機的莫須有罪名扣在身上,那不是太冤枉了。要知道現在實行的是愚民政策,往往上位者說什麽下位者就信什麽。

季言之可不希望自己在已經有了‘嫌貧愛富’汙名再多一個延誤軍機,胡亂遙指揮導致與西涼戰事膠合的罪名。所以休沐之後,主動和唐宣宗開口退位讓賢,勢在必行。

“既然相國已經有了決策,那在下也不多說了。只是相國這一主動請辭,以後要想重新再擔任相國一職,怕是……難了。”

令狐幕僚惋惜不已,顯然是為了季言之考量。

“那可不一定。這世間有的是一退反進的事情,令狐兄焉知老夫主動請辭不是以退為進?”

令狐幕僚微微一楞,稍作思索隨即對著季言之心悅誠服的一拜。

季言之滿意頷首,卻道:“老夫為你求了外放的缺,最近幾年令狐兄就先在地方累積經驗,再說留在老夫身邊幫老夫參謀處理庶務的話。你要知道老夫最近幾年,怕是要閑賦在家啰。”

“相國,這……”

“不必多言,你跟了老夫這麽多年,老夫總不能因為老夫某些暫時不好宣之於口的思量,耽誤令狐兄的前程,令狐兄且去為官造福一方百姓。”

“相國,我知道該怎麽做了。放心,定不負相國所望!”

季言之隨後便囑咐王管家為令狐幕僚打點行裝。行裝打理好了後三日,吏部的就任公文也就正式下達,令狐幕僚接了就任公文,就此拜別季言之,出長安前往外地走馬上任。

相國府大門上的門牌匾已經取下,換上了王府的門牌匾,這代表著季言之已經成功請辭,致仕在家。

季言之每天除了暗中布置外,就是潑墨畫畫,順便再看一看瞧一瞧剛剛出生不久的便宜兒砸王霖,日子過得別提有多悠閑自在。就這樣過了三月,白日裏清醒時間越發短暫的清河公主終於熬不住病魔的侵蝕,溘然長逝。

王府上掛上了白幡。

披麻戴孝的寧安郡主在清河公主的靈位前哭得死去活來。雖然她的母親為了她,給她找了一位好繼父,但她從此就成了沒有母親的人。

再沒有誰會像清河公主那樣,全心全意的愛她……

哪怕是她生父的族人,不也是因為王駙馬死後,她們母子身份的問題而占不到一丁點兒的便宜,從此對靠著帝王恩寵過活的她們不聞不問嗎。

寧安郡主越發哭得不能自已。

穿著素衣的季言之微微一嘆,吩咐上門來祭奠的王金釧、王銀釧好生安慰她們的三妹。

寧安郡主哽咽的說:“多謝父親好意,女兒對這一天的到來早有意料。依然傷心,但為了讓娘親走的安心,女兒會控制住自己,哭一會兒就好了……”

季言之:“……”

王銀釧瞄了一眼哭得雙眼紅腫的寧安郡主,不自覺的咕嘟:“三妹啊,你這…只是哭了一會兒?”

季言之:“……”

王金釧瞪了一眼凈說大實話的王銀釧。“得了,你少說幾句,還不扶著三妹到一旁休息。”

王銀釧吐了吐舌頭,不過沒反駁王金釧的話,很有姐姐樣兒的扶著寧安郡主到一旁歇息。

由於去世的清河公主乃是當今聖上一母所出的胞妹,王府掛起白幡後,上門祭奠之人便絡繹不絕。臨近黃昏時分,在唐宣宗跟前伺候的高公公親自登門,代替唐宣宗為清河公主上了一炷香。

“王大人與郡主還請節哀。”

寧安郡主眼眶兒一紅,繼而將小腦袋低垂。

她不想說話,主要是高公公甚是貪財,上次還因為她通傳求見皇帝舅舅,卻沒有給孝敬銀兩而故意給她使絆子。

季言之無法,只能出面代替寧安郡主開口道:“還望高公公見諒,檸姐兒剛剛喪母正處於悲傷階段,想著就會落淚,所以才…對高公公失禮。”

高公公甩了一下佛塵,單手掐著蘭花指,聲音略微尖細的道:“咱家知道,不會怪罪郡主的。只是啊,王大人咱家在這兒多一句嘴,如若萬歲爺想起宣寧安郡主進宮,郡主可不能對萬歲爺這樣。不然咱家可幫不了什麽忙。”

季言之眸光一閃,表面暗含感謝提醒之意的道:“多謝高公公提醒。”

隨後高公公便告辭離開。

臨走之時,季言之‘很上道’的給高公公塞了一千兩的銀票。

高公公滿意頷首,總算高高興興的離去。

“岳父,剛才高公公說萬歲爺想起宣寧安郡主進宮,可是提醒父親……”蘇龍在季言之淡淡瞥過來的視線下,聲音漸漸壓低。“岳父,女婿覺得聖上有意為西涼用兵。”

“廢話!”

季言之帶著蘇龍以及魏虎前往偏廳說話,剛落座就直接甩給蘇龍這樣的一句話。

蘇龍訕訕然,整張臉寫滿了尷尬的時候,季言之略感無語的道:“早在清河公主下嫁給老夫為平妻,老夫就說過讓你在戶部聽差的時候警醒一點兒,沒明著提醒主要是老夫相信你是聰明人。結果……”

季言之搖頭:“你比魏虎這憨貨好不了多少啊!”

被冷不丁波及的魏虎一頭霧水,“岳父大人在上,女婿又怎麽了?”

魏虎覺得他最近沒有犯什麽原則性的錯誤啊,出門在外就不說了,在家裏他可是一直將王銀釧這只母老虎當成仙女兒一樣供起來,怎麽岳父大人挖苦蘇龍的時候,總會習慣性的波及他啊!

前個兒岳父大人還說喜歡他的憨呢?今兒怎麽?

“怎麽了?你還問老夫怎麽了?”看著魏虎那一頭霧水的蠢樣兒,季言之就氣不打一處來。“老夫讓你安安份份聽差,你可到好,一天到晚的招惹那薛平貴幹嘛?”

魏虎縮了縮脖子,有些委屈巴巴的道:“岳父,那薛平貴有些邪門!”

季言之無力扶額。“就是因為他邪門,老夫才讓智商不過關的你少去招惹他。你瞧瞧,你才簡單的為難薛平貴幾次,關於你在軍中飛揚跋扈,無故欺壓將士的事情就被宣揚得滿軍營皆知。”

季言之很想對魏虎說一句‘傻麅子,你被擁有男主光環的薛平貴當成踏腳石一樣踩了’,但轉念又一想,魏虎在劇情中本來就是一個無腦反派炮灰,經常給薛平貴送經驗送名聲,也就嘖了一聲,沒以傻麅子‘問候’魏虎,只著重再次警告了他一句。

“記住你的腦子比不了那薛平貴。為了不被薛平貴反算計,你就暫時安份一點兒,別在未上戰場之前招惹他。”至於上了戰場之後,也到了薛平貴該成為俘虜,到西涼做他的駙馬時候了,魏虎到時可以盡情的算計。“老夫為官之時積攢下來的人脈,可不是用在為你個憨貨處理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上。”

魏虎沮喪著臉表示受教。

蘇龍這時候開口:“是女婿的錯,直到最近才醒悟過來聖上準備對西涼用兵。只是國庫赤字,怕是支撐不起時間長久的戰役!岳父可有良策解決。”

“是你為戶部侍郎還是老夫為戶部侍郎?”季言之沒好氣的哼道:“別忘了老夫現在身上只掛了一個駙馬都尉的閑差,萬萬不敢幹涉朝政。”

頓了頓,到底念在蘇龍好歹是自己的大女婿,終究還是開口提醒蘇龍道。

“蘇龍啊,你要謹記你只是戶部侍郎,你上面有戶部尚書有趙相國,你只需聽命做事,其他的最好不要多想,免得……一旦出現任何變故,你便是最佳的替罪羊。”

上位者好歹會給聽話的下屬一個機會,但絕對不會留著不聽話,什麽時都要摻和的手下。所以蘇龍再這麽下去,絕對會出事。

心有大志正在徐徐圖之的季言之,可不希望自己成了救火員,給兩個不成器的女婿成天救火。所以現在,必須得好好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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